世味菩提

以红尘为道场,以世味为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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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喜欢我,是我莫大的荣幸。

【无风24h活动/12h】故园无此声 ·上(古风架空向 人族天子无限×异族少主风息)

ps:一个拖延症患者把自己拖死的典型案例【哭泣】

  两辆不知道什么型号的车都在下篇【跪着】

  谢谢您的阅读


  

  烧焦的土地上弥漫着黑色的浓烟,茂盛的林木尽数折断,三三两两的妖族人互相搀扶着他们破损的身体走向远方。

  紫发的青年跪坐在地上,额头抵在一棵老树残余的树干上,紧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抽泣的声音。紫发青年抬眼望向四周,没有长青的绿叶,没有悦耳的鸟啼,没有拂面的清风……四周一片狼藉。紫发青年猛然篡紧了拳头砸于地面,又抬起右臂用衣袖蹭去了嘴角的鲜红,轻声像是自言自语道“不会就这样一直躲下去的。”

  他们要离开了,被迫离开他们的故土。


  

  “师傅!!!你看我抓到鱼了!”一个看似六七岁的孩子欢快的拎了个小竹篓一蹦一跳的跑向一个身形纤长的男子。

  男子身旁站的小姑娘好像是气急了一般跺了跺脚,大声向孩子喊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君上啊!”

  男子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无妨,是孤让他这么喊的。怎么?若水生气了?”

  被唤作若水的女孩撇了撇嘴角,提裙向男子施了一礼“君上冤枉,若水不敢。”

  一旁拿着竹篓的小男孩听此话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了两句“你有什么不敢的,这皇宫里的人可都叫你姑奶奶呢。”男孩说完此话却没料到若水这姑娘听力极好,耳朵动了动便将他的抱怨听了去当即追着他在宫院里乱窜起来,吓得他竹篓都扔到一旁去了。

  男子看着二人玩闹追逐,无奈的笑着摇头,俯身拾起男孩掉落的竹篓,将里面的鱼放回院落里的莲池中去了。

  此时一武将打扮的人从正门迈入,疾步向男子走来拱手施以一礼后便开口道“君上,发现之前那支不肯归顺龙游的妖族的踪迹了,他们仅剩的族人现驻扎于离岛,并呈繁荣之势。”

  “孤都知道了。”男人看向池塘里游鱼平静的说道。

  “您都知道了?”武将打扮的人很是疑惑。

  “鸠老今日辰时便先用灵鸽将消息传给了我,那离岛之主是个有治世之才的人。”男人淡淡的评价道“只可惜了是治世之才。”而非立国建业之才。后半句男人并没有说出来,变戏法般的拿出了一包鱼食来喂池里的鱼。

  “那就这么放任他们不管吗?”武将打扮的人似乎有些担心

     “不重要。太过执迷有时并非益事,终是自取灭亡。”男人喂鱼的手停顿了一下,鱼食撒向池水中失了力道,惊散了抢食的鱼儿。

  

  

  “风息,你不会真的要去吧!!!?”看上去明亮耀眼一身红黑窄袖衣服的少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将手放到被唤作风息的紫发青年身上开始来回摇晃。

  “停下,停下。”紫发青年赶在自己被对方摇晕之前掰开对方的手脱身了。

  “那里可是他们的地盘,你去太危险了!”红黑窄袖衣服的少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会儿倒茶水一会儿端点心一会儿问我给你表演个火花飘好不好,希望以此让紫发青年打消他那个危险的想法。

  紫发青年倒是被他的一举一动给逗乐了,嘴角溢出来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冰山上的白雪。

     “他们人类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不放手一搏,又如何见得阳光大道呢。”

  “那也不能你亲自去啊,派个人去,或者或者让我去也行啊。”

  “不,一定是我亲自去。如果我失败了,你们还能好好活下去,我不能允许我自己躲在你们的身后。”紫发青年皱了皱眉“毕竟,最大的执念,只是来自于我,不是吗?”说完这句话,紫发青年舒展了眉头,复又露出了独属于他的微笑。

  红黑窄袖的少年无言底下了头,半响才道“其实,归顺之后应该也不会过的不好吧。”

  紫发青年没有说话,走到窗边去侍弄木盆中所栽的花草。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位蓝袍青年走了进来,房间里突然充斥着一股凉意。

  “虚淮?”红黑窄袖的少年唤了他的名字。

  蓝袍青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向紫发青年“一切都安排好了 。”

  

  

  紫发青年坐在马车里,纵是一路颠簸他却也始终稳着身形。这不是他第一次坐这种人族的便行之物但不代表他喜欢,但他明白既然决定了那么就要一步一步来,按照人族的规则去做现在的每一件事,正所谓“事或为之适足以败之,或备之适足以致之。”这是人自己说的道理。

  紫发青年睁开了一直闭合的眼目,微不可闻的呵了一声,人族的确有趣又聪慧,如果他们不来侵入他们妖族的家园就好了,如果这样就好了。

  

  

  “喂,你怎么突然想起给师傅张罗招揽什么暗卫了?还有师傅打不过的人吗?”小男孩抱了个硕大的桃子啃,嘴角沾满了汁水向他身边的白胡子老头问道。

  “就是啊就是,他们估计都没一个能跟君上打个平手的。”若水一脸对白胡子老头此举的不解与毫无兴趣。

  “哎呦,姑奶奶和小少爷你们两位别这么较真嘛,我都说了只是走个流程,你看看无限他一天天不是自己练功自己批折子自己喂鱼的,有几个人陪着不也挺好。”

  “窝不似一直培着是福么?”男孩咬着桃子口齿不清的说。

  “君上还有若水啊,君上最喜欢若水了,要其他人做什么。”

  “是福明明最喜欢我!”

  “好了好了,不一样的,你们两个小孩子不会懂的。”

  “什么嘛!”

  

  

  无限是被推过来的,他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坐在殿里批折子,然后就被一堆人连哄带拉的到了演武场,说是要给他选什么暗卫。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撑着头勉强看着这场在他眼里宛如“闹剧”版的表演。

  鸠老一共挑出来了三十六个人,将他们分成两组对打,三轮过后选出四人,再让无限亲自去试他们,最终选一个出来做他的什么贴身暗卫。

  无限将茶杯放回了桌上,叹了口气,光听着,便觉得是件麻烦事。不是难,是麻烦。看着他们这么热情的为自己准备,也不好推拒,只得坐在这里,等待着最后上去打上四场赶紧走人,唔,折子还没批完呢。

  

  凡事都有例外,这是他今天的第三个对手,极为难缠。每一位暗卫参选者都带着一种名叫半月影的布料制成的斗笠面纱,其作用是佩戴者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要攻击的人但对方完全看不清自己的面容。如果比试过程中被打败或者被挑落面纱者皆为输,身为暗卫,是不可以被人看到脸的。暗卫是特殊的,不可以被暴露的。

  龙游这个国度,人族与妖族并存而居,无限临朝后更是如此,对两族的和平极为重视。所以当无限感知出今日的第三位对手是个拥有木系灵力的妖精后并没有感觉的奇怪或是不对,他只觉得对方的藤蔓太过难缠。

  “你很想赢?”无限用手中的剑挽了个并不漂亮只余凌厉的剑花,随后剑尖堪堪擦过对方看上去雪白无暇的脖颈,但仍是被对方躲开了。无数的藤蔓在这个空档蜂拥而上,仿佛绿色的群蛇在天空中飞舞,他抬手挥剑将其斩断 。

  “不敢逾矩,尽力而为。”妖精的言语让人挑不出错处,但无限并没有感觉出有半分尊敬的意蕴。

  两人来来回回过了三十余招,无限有些小惊讶了,说实话已经很久没人能跟他打这么久了,他能感觉到对方有些力不从心,释放藤蔓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勉强又过了那么四五招后,整个演武场都静了下来,无限的剑尖稍偏了些抵在木系妖精的胸口处。

  不等无限开口,对方便先说话了“我输了。”声音清浅却如小溪流水般温和不像若水他们说自己的声音清冷清冷的。无限其实更想调开他的斗笠看看,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

  他收起剑来向着场外喊道“下一个。”

  木系妖精转过身去打算离场,然而一阵风恰巧刮过,吹落了对方在打斗过程中已然松动的斗笠,无限顺理成章的抬眼望过去却是略一愣神。

  紫色的头发,嘴角边若隐若现的微笑,如果说三月新木吐芽积雪尽融也不过如此了。

  对方是个很好看的妖精,他没找到什么能夸人的词句,好看姑且算是了。

  他没有在这样一份面容上流连太久,只是用剑尖将掉落的斗笠挑起旋即仍还给他。

  木系妖精接过后离去留了一句“多谢”给他。

  

  

  在很快结束了第四场比试之后,无限抬脚便迈上了回宫批折子的路,至于所谓的选拔结果,那本身就是不会存在的东西,权当是鸠老他们看自己打架的一个借口吧。

  “喂喂喂,喂我说我的好君上,你真的一个都没看上。”白胡子老头几步小跑跟过来问道。

  “没。”

  “那行吧那行吧……”对方抬手拈了拈自己的白须,有点认命的答道。

  “不是。”

  “嗯?”

  “有一个。”

  “!!!哪一个?”

  “紫色头发,木系,妖精。”

  “妥了,这就把人给你带过来。”

  “不……必”无限的话还没说完,白胡子老头便一脸激动的跑走了。

  不是给自己选暗卫么?为什么这人倒是如此愉悦。无限负手踱步在回宫的路上,回想起今天与他比试的妖精,他也不明白为何突然开口说要留下他,大概是他其实挺强的吧。

  

  

  “风息!你看你看这里有只团鼠哎!”小男孩拉着紫发的青年往一个看上去是被团鼠挖出的土洞口走去。

  “怎么?团鼠的确不是很多见,小黑想抓来养着么?”风息笑了笑,眼睛微眯,团鼠这种东西在人类这里自然很少见但在他的故土,茂密的森林中,是数不胜数的。

  “哎?不了不了。”小黑有点难过的低下了头。

  “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小黑突然抱住风息的腰,将头脸埋在对方怀里,他才刚刚认识这个大哥哥两个月,却格外的想与他亲近。他觉得对方身上有草木的清香,格外好闻。

  “师傅说过,如果你去养育其它生灵,那么一定要好好的去照顾他,就像师傅照顾我一样。你想我自己都在受师傅的照顾,又怎么能照顾好其它生灵呢?”

  风息有点惊讶于这是一个六岁孩子所说出的话,不过想想对方的师傅是无限倒也不奇怪了,啊,那讨厌的人是对孩子有多严格啊。

  若水端了盘点心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走过来,“风息大人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平日里君上都不知道有多宠他。”说着若水悄悄把风息拉到一旁又道“君上一贯是极宠孩子。”

  风息还是挂着平日里常带的微笑,内心却暗自诽谤道说的你不是个孩子一样。无限宠孩子这一点他其实是知道的,在他来到这里之前,关于无限能了解到的一切都已经被他了解了。这个看似冷清薄情的男人曾经有过挚爱的发妻和年幼的儿子。

  

  

  

  无限坐在殿中的木桌前做着他日常的批折子工作,中途停下来接过一旁紫发青年递来的茶润了润嗓子。

  “你这处理政务起来便一刻也不知停歇了,你手下那些大臣都是白食俸禄的不成?”风息将一盆似要盛开的桂花催生后放在无限的桌案前。两个多月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男人做事情极为认真,也很用心,对孩子极为温柔,再配上一副好皮囊,倒是很难让人不对他产生好感。但这改变不了他是摧毁他家园的罪魁祸首的事实。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别别扭扭的叫了他一声君上,他只说不想叫也不必勉强,毕竟不愿这么称呼他的人也挺多的,尤其是妖精。

  “没有,只是亲力亲为惯了。”无限闻了闻面前香甜的桂花香,舒展了一直紧皱的眉头。这人从陪在他身边开始也不太怎么说话,倒是跟小黑处的很来,唯一的爱好似乎是照顾花草,让他本空荡的宫殿里多了几分绿意。他能感觉到这人从骨子里带着的温和还有倔强。

  “马上要过中秋了,这宫里也要大庆一番了。”无限起身活动了一下略有些僵硬的肩膀“虽说这节每年都办的热热闹闹的,可总有些人参与不进来呢。这皇宫到底不是每个人的家。”

  “其实你明白的不是吗?”紫发青年突然道。

  “我明白什么。”

  “故地有月明,何羡异乡圆。”

  无限笑了,他盯着紫发青年的眼睛,只觉里面有光“没有什么是一直不变的,异乡也未必不是好地方。也未必不会被接受。”

  他们对视了几秒,很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今天午膳吃什么?”顺带一提风息在某次展现了自己的厨艺之后便被迫承担了无限宫中的伙食。

  风息深深的思索过,与其进行刺杀夺物的成功性好像还不如直接毒杀来的高。但他最终放弃了,毕竟这宫里要吃饭的不止无限一个人。

  “烤鱼。”

  “能换一个么?”

  “小黑想吃。”

  “好吧。”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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